涅高茲第一代傳人李希特以非常人的速度演奏蕭邦練習曲,蕭邦練習曲Op.10, No.4(https://youtu.be/GQ-NAgDpRVs ),涅高茲的老師Godowsky將蕭邦練習改編成更困難、兩手旋律都是艱難技巧的練習曲(蕭邦練習曲通常只有一條旋律線比較困難,但已讓人無法消受),(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ka2lrfp5C-g&t=2454s )這個改編暗示放鬆演奏對於應付蕭邦練習曲游刃有餘;很多人驚訝李希特彈這麼快還能這麼放鬆,其實反過來才對,#放鬆才能彈這麼快。
MUZIK 雜誌在「 為什麼我一彈琴手就痛?」一文中提到:
「演奏家們身上哪裡不帶著大傷小傷的,音樂學院附近的中醫診所總是坐著一排「有事看病,沒事保養」的學生,插著針、也許針還通著電。「與音樂共生,與傷痛共存」似乎是所有演奏家的寫照。」
但是否有人想過為何李希特可以超速演奏卻沒聽說有運動傷害?為何魯賓斯坦可以對玻里尼說:「I never get tired while playing.」https://youtu.be/LMpcUEVijyE)又為何大家都在討論放鬆,然受傷比例卻不曾下降?
在課堂上常告訴學生,只要運用真正的放鬆來演奏蕭邦練習曲,難度會降低五成以上,更多則能達到七成,Godowsky的影片早將答案揭曉。
既然放鬆是解決困難技巧的關鍵,而上述這些大師都選擇放鬆演奏,為何大家還是採繃緊肌肉,用力控制的演奏方式呢?
在尋找解決技巧這條路上,曾在網路上看過幾個關於涅高茲教學的視頻,但因跟我的認知不同,並未繼續關注。
近來,學生不斷推薦我看涅高茲的書以及他本人與他老師Godowsky的演奏,驚覺這真是懂放鬆之人,而且精準地傳給弟子,譬如李希特。
涅高茲將放鬆落下的手臂形容成‘像死屍一般’(come corpo morto cadde)
這是完全了解放鬆才會說出的一句話,我們則是以「氣功」的鬆身法為參考對象(氣功的動態放鬆更接近演奏狀態),但現今演奏界要找到演奏時手臂鬆度如「屍體」者已寥寥無幾(否則不會視受傷為正常),如此放鬆對演奏者是很難跨過的障礙,就像信仰要你深具信心往懸崖下跳一般令人心生恐懼。
為何大家已經不是這樣放鬆演奏了呢?覺得只要能演奏蕭邦練習曲就算是優秀的演奏者?而不再是以往那種像會被開罰單似的超速演奏,或是技術已經好到不知還能練什麼而來個錦上添花?
以往鋼琴學習向來是師徒制,這種方式很容易失傳,學生也不一定能明白師父的真傳,而像霍洛維茲這類大師,你如果問他技巧怎麼練,據記載他會翻臉,而李希特也不收學生,因此很有可能真傳已不真傳。
加上放鬆演奏很難傳達跟教授,可以觀察普遍現象,現今大家並不是採用「放鬆」為來解決技巧問題,反而是用力控制演奏與大量時間練習,雖然大家都會討論「放鬆」,網路上也有相當多的理論陳述,但演奏狀態還是緊繃,醫界發現高達七八成的鋼琴家有運動傷害,顯示理論跟實際運作有一大段差距。
如果你知道放鬆後技巧難度會大幅降低,將不會再採用力演奏到痠痛,我們必須改變傳統習以為常的觸鍵方式,「手指建立」Fingers-Flow讓人感到「陌生」的演奏方式,造成許多人覺得成效浮誇、不可能的結果,但這已是「手指建立」創造的事實。
以往的大師已經告訴我們路該怎麼走,而這條路也已經鋪好,我們需要即刻扭轉鋼琴的學習方向。謝謝這些前來找尋答案、勇於探索的靈魂,透過「手指建立」Fingers-Flow,期許我們都能重返二十世紀鋼琴的黃金年代。
文/Dawson L.